主任怎么领导生产，以及生产调度处是怎么工作的。
1954年6月我到苏联实习。斯大林厂生产调度处有一个大办公室，几个科室都在一起办公。郭厂长实习期间，我、唐云显跟他同在一个办公室里。他的位置也挺有意思，几十个人的办公室，他在中间一排的头上，紧靠着门，一抬头，谁都能看到他。
郭厂长满脸青胡子，刮得光光的，眼睛炯炯有神，长得很英俊，生产处那些女同志都说他是美男子。他俄语也不错，除正规谈判需要陈祖涛当翻译外，平时交谈都轻松自如。加上他又没架子，与人为善，经常跟大家聊天。苏联人对他印象都很好，他们说，这是你们的美男子厂长。
当时被派到生产处实习的有三人，我、唐云显和潘承烈（两人已去世），基本都20多岁，其中我最小。他们就对我开玩笑说，你们三人都是娃娃，你是娃娃科长。
郭厂长去之前，他们问，你们厂长是不是也是娃娃？你们是不是娃娃厂？接触郭厂长后，他们又说，你们这厂有福，有这么好的一个厂长。
再后来，饶斌厂长到生产处时，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上和大家谈话。饶厂长一表人才，他们就说，哎呀，你们厂真不错，虽然你们是娃娃科长，但你们厂长都挺好。
我就实习所看到的一些问题请教过郭厂长。当时该厂的生产主任（介于生产厂长和生产处长之间），年纪挺大，50多岁，管理风格非常厉害，容易发脾气，用现在的说法是个“霸王”，一发脾气就敲桌子，每年他都要把办公桌上的玻璃敲碎好几块。
斯大林汽车厂有三个调度台。每天一早召开生产调度会，他要听三个值班调度员汇报情况。当情况不好或者来气了，“啪”地一拳，玻璃就碎了。如果某厂两三个月连续完不成任务，他立刻就把厂长撤掉。我亲自看到他撤掉变速箱厂厂长，他在办公室里就一句话，这么一拍桌子，这个厂长就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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